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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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温】追妻火葬场(二)

(避雷:这是剧版山河令中叶白衣和温客行的cp文,后文随缘 ,一切都是我的ooc。顺便 ,七爷的原文我没有看过 ,所以对人设不太了解 ,在我的文里他们都是工具人 ,所以人设,不存在的嘻嘻~ )







叶白衣自问这辈子还没这么憋屈过,哪怕是容长青死后他不得不跟容炫的母亲相顾无言直至一方逝去时都没有。

温客行被大巫救治了一天一夜后,那条风雨飘摇的小命可算是保住了。只是,谁也不曾料到,清醒过来的温客行第一句话问的是:“你是谁?”

这下倒是把守在榻前的大巫给问得一愣,他曾救治周子舒,故而是同温客行相识的。他竟不知这内伤还能闹出失忆,莫非是受了过度的刺激,一时的失常?本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失忆,过段时间也就自愈了。岂料他一见闻讯闯入的叶白衣时却突然发起了疯来。

“妖怪!娘,救我!”随着他满怀恐惧的惊叫,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竟是屋内两人不备,翻身下床冲了出去。

“温客行!”此举骇了两人一跳,叶白衣不过片刻的怔愣便跟了出去。只是,他的手还没搭上,就直接接住了一个软软倒下的身躯。

许是被追上时惊吓过度,极度恐惧下,温客行仰天又是喷出一大口血后就这么往后一倒,反而又“落”入了叶白衣之手。

但也因为这么一出,眼下叶白衣被大巫严令不得出现在温客行周身三丈之内。

原本,凭借大巫一人自是拦不住叶白衣这天下第一。可七爷也不是吃素的,瞧着自家爱人操劳三天三夜好容易医出个头绪来的人就因为叶白衣而功亏一溃,自是心疼加不满。

如此一来,叶白衣自觉理亏,也不好硬闯。况且,这小蠢货一见他就这反应,也是叫他好一阵手足无措。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活该,枉活百年却陷入了迷障中。知道他是甄衍时对他千般愧疚,万般心疼。待得知他是鬼主后又觉得他活该被千刀万剐替那三千鬼众背负罪孽。明明,他从来便是他,却只是一个身份,一个名字就叫自己也同那世人一般两种目光瞧人吗?


屋内,没了叶白衣这个变数,大巫对温客行的医治十分顺利。好歹不过一日便保住了他一条小命。

其实,温客行本不该不治。当初他确实伤重,可以他的本事,保命本不成问题。大巫二人虽然隐居,这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大战总还是听说的。温客行这伤,七分都是心病给闹得。

“这失忆了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七爷瞧着人安静的模样不由心头一叹。

温客行已经醒了一个时辰,同方才状若癫狂的样子不同,此刻的他安静得仿佛天地只此一人。他就这么拥被静坐,谁同他讲话也不理,药也不喝,东西也不吃,就好像一个没有魂魄的娃娃。

“你确实这是因祸得福了?我怎么瞧着倒还不如闹腾点?”大巫的手半托下巴状若思考。

“快别想了,你先去歇歇吧,我保证守住这门户不叫叶白衣进来。”七爷却见不得爱人继续劳神。要他来想,这全是叶白衣作的孽,同他们二人半分干系也无,眼下人的命也保住了,也清醒过来了,他们的使命已经完全了。剩下的,他恨不能让叶白衣将人领了快离开他们的二人世界。


温客行觉得自己很累,累得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喝药,不想去思考,只想这么静静的坐着放空自己。甚至,如果不是这屋里屋外有这三大高手在,他想立刻离开。

属于甄衍的快乐时光从爹娘惨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当他在群鬼面前生啖父亲的那一刻起,他就为自己戴上了一个恶鬼的面具。

只有跟群鬼成为同类,他才能活下去,找到机会,灭了他们。这样的执念就算是孟婆汤也无法浇灭。不就是头痛?不就是吐血?只要能记得当年惨死的爹娘,就算戴一辈子的面具,演一辈子的戏又如何?

鬼谷之主每三四年就会换一个,鬼谷从来强者为王。他生剥了前任鬼主的人皮,当了八年的鬼主。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过的,他只能用疯来掩饰自己那颗跟鬼谷格格不入的心。

可是他累了,演了半生的戏,只是为了活下去。他好累,如果活着就要演这样的戏,那么他不活了行不行?

他曾发誓,若死于叶白衣之手便化作厉鬼同世间不死不休,可是他累了,他连厉鬼都不想做了,他现在只想身死魂销,同这世间再无瓜葛。

若老天能念及他尚存的一点善心,能允他在黄泉路上同爹娘有片刻的团圆,那便彻底了无遗憾了。他累了,真的好累。

叶白衣,一个既要杀他,又救了他的人。或许他就是自己此生的劫难吧,也或许即使成了温客行自己的一生还是继续着甄衍命运中的不合时宜。

他与叶白衣的相遇就是他此生最后一件不合时宜的事。他真的是个老怪物,都年龄过百了吧?还是这么童心未泯,又争强好胜,还贪吃。这么多年来他没被人掐死除了他武功好,大概也只能说他避世太久,没人知道他是这么个玩意儿吧?

想到这里,温客行毫无波澜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笑意,紧接着却是隐忍的更大的伤痛。

其实也不是没人知道,只不过一个是最爱叶白衣的容长青,一个是没有武功的容炫母亲,还有就是早就跑了的容炫。

白衣剑,以人为名,想来铸剑之时也曾有心。不知为何,温客行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喂,小子,你没失忆吧?”七爷将大巫哄去睡后,自己就在屋里悠哉的喝茶,直到此刻才开口。

“容长青想必是个老蠢货吧?”温客行却避而不答,只是轻笑一声,也不知是在问七爷还是在自言自语。

七爷回忆了一下容炫的诞生,竟然十分同意的点了点头:“确实挺蠢的。”

“真羡慕啊……”不知不觉的,他就将心中的话轻轻说了出来。

“其实,能够看叶白衣吃瘪,我跟大巫都很有兴趣。”七爷瞧着温客行苍白憔悴可怜兮兮的样子再结合他的身世,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加之确实想看这天下第一高手吃瘪,他不由得开始怂恿,“如果你想的话,我俩可以帮你一把。”

岂料,温客行却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必了。”


温客行其实并不确定自己为何对叶白衣如此挪不开目光。或许他的身上有着他对于人间的所有向往,夹杂着对甄衍时期的遗憾,让他分不清他究竟是渴望那从不言表却以实际行动表达的温柔爱怜还是性格相投时的把酒言欢,甚至打闹般的动手。

曾经,他非常认真的想过,待此间事了,那空无一人的长白山也不是那么无聊,只要是那个老怪物在的地方,其实也没有那么冷的吧?

可惜,四季山庄前的那一剑,彻底打醒了他。一切都不过是奢望。仙与鬼又怎么可能共生呢?更遑论……这世间,那长白山上还有过一个容长青。他又算什么呢?叶白衣从未与他诉过未来,而他自己还未来得及去诉,就已经醒了。

那日他逼他跳崖,今日又为何要来救他呢?这个问题如今一直困扰着温客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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