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

循着光照的方向,一路向前!

【君逸】无声的爱

(好久没写九州同人了,不对是荒废好久了,都不知道写出来什么玩意儿,有点词不达意,明明重点应该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结果把前文写太多了……)

在澜州大地上有着两个种族,分别是能在天空飞翔的羽族和身体强壮的人族。羽族与人族的战争经久不绝,最后由一个名为星辰阁的组织居中调停,让两族罢战。从此以后,星辰阁就成为了澜州大地上和平的象征,而两族的皇室及贵族也必须前往星辰阁学习。

风天逸初入星辰阁那日,呼拉啦带了一大票人,浩浩荡荡的架势直叫早就在星辰阁进行学习的人族太子及他的随从们看了深表,这哪是来陪羽皇读书的,这是送嫁来的吧?

不知怎么的,这一句人族弟子的悄声吐槽就传到了年轻的羽皇耳中。从此以后,他对人族太子白庭君记恨非凡,理由很简单,有其仆必有其主,人族太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送嫁?哼,给本皇等着。”好看的手指握着半透明的水晶杯,风天逸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可那咬牙切齿的语气让周围的四个侍卫都明白,陛下这是生气了。

正式见面是在欢迎晚宴上,风天逸着重打量了一下人族打头的白庭君。

“呵,伪君子。”风天逸对于面若冠玉、举止得体甚是得师长欢心的白庭君打心底里瞧不上。

就在风天逸打量白庭君的时候,白庭君自然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风天逸。第一反应就是惊艳,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得粉雕玉琢的人,没想到如此人物竟是个男孩子。反观羽族随侍风天逸的四名侍卫,也一个个的相貌堂堂。

“看来,传闻说羽族中人个个貌若天仙竟不是虚话。”白庭君在心里默念。

“今日,既然来了这象征两族和平的星辰阁,自然要有所表示。本皇就敬人族太子一杯,愿两族永世修好,再无战争。”风天逸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示意侍女替他满上,向着那不知在思索什么的人族太子举杯。

被风天逸突如其来的敬酒打断了思绪,循声瞧去,这漂亮的羽皇一下撞入眼帘撞进心里,白庭君觉得这心里就像有片羽毛使劲的挠得他直痒痒。

白庭君的情绪略有不稳,在师长面前所保有的稳重形象差点就端不住,连忙也举杯的手有些轻微晃动,幸好幅度较小并未引起他人注意。只是这风天逸打进了大殿起就一直注意着白庭君,这细小的动作自然没能逃过他的法眼。

看到这,风天逸的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这人族太子也不过如此,也是一个为容貌所迷的肤浅之徒。

师长们自然对人羽两族交好乐见其成,见证了羽族皇帝亲自释放的善意,他们都坚信未来至少百年内,人羽两族绝对不会再发生战争。因为白庭君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就老实厚道,不好与人争胜。

一杯饮罢,往后的酒席里众人再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白庭君一概都不记得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眼下满心满眼的全是那漂亮的羽皇对着他浅浅一笑的样子。

 

十余岁的青葱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白庭君知道,自己完了,他似乎喜欢上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还是羽族的皇帝。

随着酒席的散场,风天逸的眼神有些迷离,席间多饮数杯,此刻有些微醺。感觉有些气闷,风天逸想独自走走。打发走随身跟着的四大侍卫,他往星辰阁的后山行去。

早春的风尚有些凉意,正好吹散风天逸额头的热汗。

白庭君是真的喝多了,意识有些迷糊,迟钝的神经偏偏接收到了来自眼角余光传输来的风天逸的去向。

他一个人去后山做什么?夜黑风高的,可别走丢了才好。白庭君不住告诉自己,自己只是去帮助失足同学不要走丢,并不是想借机跟风天逸套套近乎。

同样的打发走自家一众侍从,白庭君脚步踉跄的也往后山行去。

他来做什么?白庭君醉酒后的脚步沉重而又凌乱,风天逸自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心下暗暗奇怪,产生了一个猜测:“莫不是当真色胆包天要对他堂堂羽皇行那不轨之事?那倒是要好好教教他如何做人。”

月明星稀,后山开满了纯白的山茶,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煞是好看。风天逸被此情此景所吸引,随意挑选一处高坡坐了下来,就这么两脚悬空坐在坡边,看着这漫山遍野的花朵,思念着彼岸的亲人。

风天逸成为羽皇不过月余,他父皇的丧事刚一办完,他就被他那好叔叔风刃丢到了这星辰阁来。说是陛下年幼尚需学习为君之道,其实不过是将他远远发配了,好叫风刃自己在南羽都根深蒂固发展势力吧。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倒不如,直接当了这羽皇,也省却诸多麻烦不是?风天逸抱膝冷笑一声,嘲讽着远在南羽都的风刃。

“如此夜晚,羽皇陛下不回去睡觉怎么在后山看花呢?”白庭君被冷风一吹,酒醒了不少,寻路来到风天逸身边就看到他抱膝缩成一团的样子。莫明的,他生出一丝怜惜来,这样的风天逸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一点都不像方才瞧见的光鲜亮丽,时刻自信满满的人。忽然,他想起来一些关于羽族皇位更迭的传闻。

“太子殿下不也没睡?”听到白庭君来到身边,风天逸又重新恢复了在人前那高傲不易亲近的模样,自然而然的反问。

“你真好看。”白庭君一屁股坐在了风天逸身边,丝毫不在意自己穿的是白色的衣袍。甫一坐下,他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侧脸看着风天逸说出了他最真心的评价。

“呵,承蒙夸奖,太子殿下也是英俊潇洒,容姿不凡。”风天逸显然也跟不上白庭君的脑回路,只能拿眼斜睨着白庭君,随口奉承两句。

“长夜漫漫,你我二人都是背井离乡来到此地,何不共御孤独呢?”白庭君认真的看着风天逸,他想方才风天逸如此脆弱的模样也许只是想家了吧。

“太子殿下还真是有意思。本皇身边侍从无数,有的是人陪本皇消遣,哪里敢劳烦太子殿下。”风天逸冷笑一声,掩饰着内心的一丝悸动。侍从终归只是侍从,他不得不承认,他风天逸没有身份地位相当的朋友,甚至他是独子连个能说话的兄弟姐妹也没有。

风吹草地唤起一阵沙沙的响动,月光打在风天逸的脸上,纯洁而又朦胧。白庭君酒劲上头,做了一件更为大胆的事,他用沾满酒气的唇,轻轻的在风天逸的脸上亲了一口。风天逸领间的白狐毛蹭在白庭君的脸颊上,痒痒的,一如他现在的心。

风天逸瞪大了眼睛,脸上那湿热的触感,随着那一触即收害羞退走的人离开,逐渐在风中冷却。在父皇过世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皇叔也变了。有多久,再没有人对他表达过爱意。

清风吹散少年喉间含糊的一句:“我喜欢你。”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吧,君子的白庭君在清醒状态下绝无可能出口的一句话,在醉后很自然的就从口中泄露。

或许是周遭氛围,又或许是白庭君羞涩的样子太过于动人,风天逸那颗冷了很久的心,慢慢回温,或许该再信一次人的。他不得不承认,他也动心了。

那一晚,两人就这么看着星星聊着天,渐渐的不敌困意睡了过去。第二天,白庭君先行醒来,发现两人竟然抱成一团在野外睡了一宿,心里一慌,他昨夜是做了什么?强大的羞意袭上心头,于是他跌跌撞撞的就跑了。

因吹了一夜凉风,两人都受了风寒,又因着一夜未归被自家侍从好生数落一番,并因此有数月不曾再见。

再一次相会,那是在一年一度的逐镜花大赛上。人族和羽族诸弟子用遍阴谋诡计的交手,风天逸作为羽族之皇自然要与人族为首的白庭君不断交手。只是,白庭君就像是跟他不熟一般,既不手下留情,也不与他做更多的交流,甚至一丝一毫的示意都没有。

“可恶!”风天逸在心里恼恨,手下也越发凶狠,在牺牲无数羽族弟子的名牌后,终于夺得了个人的冠军。

偏这星辰阁的师父们也甚是可恶,因为喜欢白庭君便故意在训诫中将他数落了一番,风天逸忍着一肚子的气回到自家风烟渡,终于下定决心。

“白庭君,你给我等着,敢戏弄本皇!”那一夜的事,就让他随风飘过,埋藏在记忆深处,再也不要提及吧。

之后的星辰阁,用鸡飞狗跳形容丝毫不为过。白庭君的仁厚之名愈盛,风天逸的任性无理取闹也是叫师长头疼。

后来,星辰阁有了易茯苓,一切的一切变得更为复杂。白庭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风天逸,只能对他的诸多行为采取包容的态度。用他的方式来喜欢风天逸。

而风天逸呢,始终记恨着白庭君背弃诺言,让他的痴心空负。

易茯苓就像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导火索,他们都以为对方爱上了她,为此闹得整个澜州不过数年,竟又一次要陷入战乱中。

“白庭君,你还想怎么样?易茯苓归你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还想如何呢?”听说天空城即将撞向南羽都的时候,风天逸站在广场上,看着羽族最后一批展翼的勇士,落下了悲伤的泪水,最终,他决定禅位给风刃,从此天高海阔,再也不回头。

“白庭君,我如今已不是羽族之皇,也没有资格再与你争什么,求你放过羽族。”风天逸二十多年的人生里,还从来没有低声下气的对人用过“求”这个字。可是,面对天空城,面对切实的羽族亡族之危,他在留给白庭君的信中用了。

 

尾声

澜州历221年,羽族皇帝风天逸禅位皇叔风刃下落不明,人族皇帝白庭君受降书后退兵,并摧毁天空城后亦不知所踪。

可是终其一生,白庭君都没能找到风天逸的下落。

“错过的,终究还是错过了。”

坐在昔日星辰阁的花海中,白庭君在人生的最后一刻颓然发出感叹。曾经在这里,有过最美好的夜晚,他和他心爱的少年坐在这里看星星看花海聊人生聊理想,最后相拥而眠。

如果,他能多一些担当,如果当初他没有跑开,如果他不是用沉默的包容去表达爱意,如果他们没有因为易茯苓而生出误会来,会不会所有的事情都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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